关于修正汉服概念的缘由与汉服概念的三个阶段
摘要:由于汉服一词出自互联网上的网友讨论。
,华服的概念也从未有过官方表态,甚至因为“华”的范畴与指代,而遇到了更多的争议。
1、概念上模糊汉服与华服的范畴
实际上,第三阶段的定义应该是基于汉服是汉民族服装这一理论被广泛接受后,通过其历史风貌、文明内涵、穿着载体的特性,描述出的其服饰背后的体系特征和认同意义。然而,由于汉服运动并没有完成汉民族服装的使命,既没有完成汉服体系的建设和背后一套服饰文化体系理论的重构,也没有让社会公众们完全适应中国社会中随处可见的“广袖飘飘”、“衣裾渺渺”,因而也就并没有具备现代社会的民俗服装基础,这也正是汉服仍然不能在在特定的族际交互场景下,成为汉民族文化认同的重要符号和标志的根本原因。
另一方面,对于现代华服的定义,这里“华”的解释实际有两层含义。从狭义上讲,“华服”可以理解为华夏民族的服饰,即汉民族和汉民族的前身华夏民族服饰,这里的“华夏服饰”也可以等同于“汉族服饰”。但从广义上讲,“华”则可以理解为中华民族的民族服饰,也就是包含了56个民族的中华民族服饰体系,因而它应该是包括了唐装、旗袍、汉服,以及蒙古袍、藏袍、苗服等少数民族服饰等在内的所有“新中式服装”和各地民俗服饰的总和。正是因为有着“华”字有着狭义和广义之分,人们也往往是根据不同的实际需要,剖析某一时刻华服的狭义和广义的指代含义。
在概念定义中,汉服与华服的指代和范畴,应该类似于“汉语”、“汉字”所对应的“中文”、“华语”一样,模糊汉民族服饰与中华民族服饰的指代。笔者认为第三阶段的汉服定义应该是:“自辛亥革命以来,在继承传统华夏(汉)服饰的基础上,表现华夏(汉)民族性格与文化特征,明显地与其他民族服饰相区别,具有完整性、统一性、独立性、复杂性、自觉性的现代民族服饰文化体系。”
换句话说,第三阶段的汉服概念,应该是类似于模糊汉文明和中华文明的范畴相似,淡化“华”的狭义和广义之分,通过描述汉服的历史渊源、穿着时间、文化内涵、体系特征,表现汉服的民族服装属性。
2、实践中区分汉服与华服的载体
实践中,则应该是依据中华民族对内分辨56个族裔属性,还是对外强化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场景,确定汉服与华服的差别。实际上“华服”概念,更多的应该采用广义定义,被理解为56个民族的传统服饰共同融合而成的服饰文化体系。而且,华服体系与汉服体系的定位相似,它绝不应该是一种款式或某一种元素,必须是一个能够体现56个民族传统文化和现代时代精神,而且是具有中华民俗服饰基础,可以与西方服饰体系相互区别的服饰体系。在这个意义上,眼下它尚未成型,属于一种未来理念型或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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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实际应用中,汉服和华服的关系,恰好像汉民族和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关系。正如十九大报告中所指出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3]。”体现在服饰层面的汉服,则应该理解为是在56个民族共同场景下,弥补汉民族民族服装缺位的尴尬;并且在中华民族的国际重要场合中,成为华服的主体组成,肩负起树立中华民族认同的积极作用。
四、总结
综上所述,伴随着汉服运动的不断发展和深入,汉服的概念和理论应该是个不断修正、改进、完善的过程。对于发轫于21世纪的汉服理念,绝不能仅仅根据某一时刻的当时视角,抨击和指责们前辈们的概念漏洞、形制模糊、理论匮乏,更重要的是在汉服运动的发展过程中,根据全局性的变化,不断纠正以往的错误观点,借鉴前人的研讨成果和实践经验,实质性的建立可以被接纳的最新概念和理论。在不断的尝试、摸索、纠正过程中,修正与完善新的概念、理论和体系,这才是汉服复兴的终极指向,才能让被迫消失的民族服饰瑰宝,真正的回归现代社会生活,再度绽放万丈荣光。
[1]周星,“新唐装、汉服与汉服运动——二十一世纪初叶中国有关“民族服装”的新动态”,《开放时代》,2008年第三期
[2] 张梦玥,“汉服略考”,《语文建设通讯》,2005年第八期
[3] 郝时远,《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人民日报,2018年03月02日
文字校对:紫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