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服的意义
摘要:汉服的意义决不只是一件美丽的衣服那样简单,她是我们民族精神、民族文化、民族历史的承载物,复兴汉服就是复兴我们民族的伟大精神,就是复兴我们民族的伟大文明。

遵循。” 又继续发表了新的“祖训” “衣冠必不可轻言改易” “所愿奕叶子孙,维深根本之计,毋为流言所惑,永永恪遵朕训,庶几不为获罪祖宗之人。” 可知,坚持满式衣冠,始终是清王朝前后一贯、坚定不移的基本“国策”。(从这里我们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汉人老百姓在民间私穿汉服就要被问罪砍头!满洲贵族自己又在宫廷里偷着穿。现存的故宫藏画中,有大量胤祯、弘历(雍正、乾隆)父子衣着汉服的画像,也说明了这一事实。) 由这些也可知道,汉装虽然消失在汉人的生活中,但是满装发饰并没有马上就完全被汉人所接受,特别是思想意识上的认可。有些汉人,尤其是知识分子,始终怀有民族感情,怀念汉族的衣冠制度,这种隐藏在人民意识正是汉服的另一种存在方式。但满清标榜满汉一体的衣冠发式,正不断地麻痹着广大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汉人的神经。这种反抗情绪虽然始终没有完全消亡,却也越来越趋于淡漠,有这种意识的人也越来越少。当因剃头令的杀戮逐渐被历史的尘埃遮盖,汉族士人一批批赶往科举考场再派往四处为官之时,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一幕幕人间“悲”、“喜”剧还在继续上演。
清初的北京居民见到身着汉式衣冠的朝鲜使臣,还痛哭涕泣,到清中叶,再见到同样的衣冠,反觉惊讶,认为自己的剃发垂辫、窄衣紧袖,才是“华夏正宗”。
满清政府转战烧杀三十七载,方才初步平定中国。有思想、敢反抗的忠勇之士几被杀光,留下的大抵是一些顺服的“奴才”,当剃发易服砍下了最后一个具民族意识和反抗精神的汉人的头颅时,就决定了在华夏上大上葬送的不仅仅是一袭衣冠。
鲁迅先生回忆说:“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反以为全留乃是长毛,全剃好像和尚,必须剃一点,留一点,才可以算是一个正经人了。而且还要从辫子上玩出花样来:小丑挽一个结,插上一朵纸花打诨;开口跳将小辫子挂在铁杆上,慢慢的吸烟献本领;变把戏的不必动手,只消将头一摇,劈拍一声,辫子便自会跳起来盘在头顶上,他于是要起关王刀来了。而且还切于实用:打架的时候可以拔住,挣脱极难;捉人的时候可以拉着,省得绳索,要是被捉的人多呢,只要捏住辫梢头,一个人就可以牵一大串。吴友如画的《申江胜景图》里,有一幅会审公堂,就有一个巡捕拉着犯人的辫子的形象,但是,这是已经算作‘胜景’了。住在偏僻之区还好,一到上海,可就不免有时会听到一句洋话:pigtail——猪尾巴。”
更可笑的是,到辛亥革命推翻满清之后,孙中山下“剪辫令”,下台之后的满清亲贵没有似明末汉人那样发出“头可断,辫不可剪”的“悲壮” 呼声,反倒是张勋、辜弘铭这一类以忠臣自居的汉人,“奉豭(公猪)尾为弘宝”(把大宝贝),捶胸顿足、如丧考*的不肯剪辫子!两百六十几年前他们的祖先为抗拒满清垂辫流血牺牲。而今他们却为保存这满清垂辫捶胸顿足。他们已经把满清通过血腥屠杀强加给华夏民族的发式衣冠当成了自己原有的东西。这货真价实的数典忘祖说明了当年满清的深谋远虑终究对汉人产生了多么大的精神奴役作用。
最发人深省的是,汉人的反抗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满清政府实际上还是不得不做出了一些让步,发布了“十从十不从的”特令,其中男从女不从一条,使得在残余的汉族人群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口,仍然保留了自己的民族服饰——汉服女装。为易服而来的血腥屠杀,虽然在女装消失之前就已经停止,但翻阅历史画卷,我们不难发现,“未经血腥洗礼”的清朝汉族女子的服装,看起来却与其它朝代的服饰是如此的不同。自然条件下,汉族服饰的存在与演化是相对稳定的。我们很难辨别相隔数千年的先秦女装与明代女装,却很容易区分相临明清女装。同时,我们又很难说出清朝时汉女服饰与旗女的服饰有多大区别。尤其是到了乾隆年间,虽然旗女是通体一身的旗袍,汉族女子依旧是上衣下裳的式样,但只要延长上衣,盖住脚面,汉女的这种装束,在表观上就几乎与满人的旗袍一般无二了。其中也不乏旗女穿汉服的时候和汉女穿旗装的需要。在满清汉族女装中,大量使用的立领盘扣和琵琶襟,以及紧锁的领口都是满装的主要风格。可以说,至此时,汉族的女服已经全盘满化了。
为什么汉族服饰中的女装,最终还是彻底的从汉人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呢?
我们知道,汉民族传统服饰是“以华夏(汉后又称汉民族)民族文化为基础,通过自然演化而形成的具有独特华夏民族文化风貌性格,明显区别于其它民族的传统服装的装饰体系。”换句话说,汉族服饰并非只是一类服饰简单加和,而是具有汉民族文化和精神内核的有机体系。汉民族的文化的肢体是传统的礼法制度、文学艺术、思想理念等等,而她的精神文化内核,或者说灵魂,就是对华夏民族的认同。“认同”是一种情感,也是一个方向,她指引着一切具有社会属性的事物(也包括人),使其不脱离它们本来的归属中心。“民族认同感”则指向着全民族的心理中心,也标志着不同民族间的差异(整体性、向心性、差异性)。“认同”是汉(华夏)文化的基础,也是华夏文明的命脉,始终贯穿着华夏民族文明的发展,她使华夏民族得以生存发展,更是使华夏文明在与外界交流和自我更新中不会丧失自我的根本。在或者说,没有对华夏民族的认同,华夏文明就无从谈起,更不要说健康的发展。
剃发易服,虽然仅仅换掉了男性的衣冠,但这却是占汉族社会生活主导者的服饰。汉人认为“定礼之大,莫要于衣冠”,中国历来就有“衣冠之制”之称,所以衣冠是汉族礼法制度的根基,而汉服男装又是这一根基的主导。汉服男装的消失,使汉族社会原有的礼仪制度也随之解体,汉族服饰不再受原有汉族传统法度的约束。同时,满清剃发之时,杀人立威的做法着实吓倒了那些活下来的汉人(有“留发不留头”气节的人都杀光了),在人的基本生存权都难以保障的情况下,汉族原有的“礼义廉耻”等传统道德理念早就被“好死不如苟活”的思想所是淹没。最重要的是满清统治者成功的淡化汉人对华夏民族的认同情。通过剃发易服的直接而暴力的方法,制造出华夷类同的现象,利用科举收买拉拢部分汉族士绅,再配合文字狱、禁海令等等彻底断绝一切使汉人可能回忆起自己民族属性的途径。一步步消磨汉人的民族感情。汉人对本民族传统习俗的坚持淡化了,更多的却是对统治阶级优越生活方式的向往和模仿(就如同今天一些人向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活一样)。失去了的汉文化根基,失去了民族认同的精神内核,残存下来的汉族女装,在统治阶级的诱导下,向满装变质实是早已写定的结果。
华夏彻底消失的危机与中国服饰的尴尬,可以想象,一旦汉人哪天忘记了那段历史,不再认同汉服是自己的民族服饰,那么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清未民初的中国人虽然没有忘记历史,不过却没有恢复华夏衣冠,甚至没有恢复对民族对华夏衣冠的认同。辛亥革命后,激进的革命党人根据日本学生服制定了中山装;而一些保守的知识分子索性穿起了满-_-|||留下来的马褂;中间派在服装问题上则选择了改良主义。其中改良最成功的就是“旗袍”。本来旗袍是指旗人(不论男女)穿的袍服,但我们现在一般所说的旗袍,是指1920年代以后兴起的新式女装。这种新式女装是在旧满式女旗袍的基础上,吸取西式裁剪方法,使袍身更为紧身合体,并加大了服装外露程度,充分显露出女性的身体曲线美。新式旗袍最早在上海的女学生中开始流行,一时间穿新式旗袍成为新时代新女性的象征。到1930、1940年代,旗袍进入全盛期,成为中国女性的标准服装。当年倡导剪辫的孙中山先生,却在他的陵寝内立着身着马卦的雕像,他的夫人,宋庆龄女士则一生衷爱旗袍。只有利令智昏的袁世凯在八十一天的皇帝生涯中,根据汉式传统服装设计了宽衣大袖的皇帝服和大臣服。袁世凯的皇帝梦如昙花般消逝了,可悲的是,汉族传统服饰也成了“封建残余”被丢进了的角落。革命党人提倡的中山装太为西化,没有什么东方的特点,外国人也没有把中山装作为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服装来理解。而旗袍则东方风味浓厚,得到了世界的承认,博得一个洋名“CHINA DRESS”,旗袍所用的小布扣也被称为“CHINA BUTTON”。但大多数洋人并不知道所谓“CHINA DRESS”和“CHINA BUTTON”,与占中国人口 90%以上的主体民族汉族的民族传统服饰――汉服,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血缘联系,即不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观,更没有华夏民族的文化底蕴。
实际上,世界各国,对中国古代人的印象,大都是拖着辫子的满清人打扮。
偶尔翻看一日本人绘制的漫画“水浒传”,里面的北宋人居然有拖辫子的!更滑稽的是,越南人绘制的征氏姐妹“打败”马援汉军的宣传画,其中的东汉官兵居然也拖辫子!亚洲国家尚且如此,欧美洋人自不必说!可怕的是,中国的传媒还在拼命给国人强化这一印象,甚至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