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服的染织工艺——丝织工艺(下)
摘要:汉服的染织工艺——丝织工艺,让汉服变得精致美丽的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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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有河南布政司;在山东有济南;在直隶有镇江、苏州、松江、徽州、宁国、广德等。
明代官营作坊中多挑选民间优秀工匠轮班服役,仅有少数坐住长工。对民营作坊,政府有专设官吏管理。“名隶官籍”的机户,除按规定缴送“岁办之供”外,还有“额外坐派之供”,“不时坐派之供,。如明朝初年,苏州、松江、嘉兴、杭州、湖州五府织造都有常额,织造彩缎、紵丝、纱罗、织金等。天顺四年(1460年),这五府除常额外,增造彩缎七千匹,正德元年(1506年),又坐派应天、苏、杭各府织造各式紵丝、纱罗、织金等共一万七千多匹,万历年间(1573-1620年),一次坐派就达十五万匹之多;以后“相沿日久遂以为例”。
据《明会要》记载,统治者将搜括来的各种染织品,及其他财物分别储存在各种国库里,以备他们挥霍享用。属工部的有广盈库,贮紵、丝、纱、罗、绫、锦、紬、绢等。属户部的有承运库贮缎匹、金、银、宝玉等;有甲字库,贮布匹、颜料;有丙字库,贮棉花、丝纩;有丁字库,贮兽皮、苏木等。
明代染织品的用途,主要分为三种:一是作为冠服,包括皇族所用及赏赐所用;二是制帛,用以祭祀、报功等,它的数量也不小,每年需用帛二万兰千六百九十段;三是诰敕。
在明代,虽然有强大的昔理机构,垄断着染织的生产,但是在全国各地的民间染织生产并没有因此衰落,而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以下举数例说明:
苏州,据《万历实录》所载:“郡城之东,皆习织业”,“家杼轴而户纂组”。
盛泽,据《昊江县志》所载:“明初以村名,居民止五、六十家,嘉靖间倍之。以绫绸为业,始称为市。”又据《醒世恒言》所记:“居民稠广......俱以蚕丝为业,男女勤谨,络绎机杼之声,通宵彻夜。”
湖州,据《浙江通志》所载:“商贾从旁郡贩棉花,列肆我土;小民以纺织所成,或纱或布,侵晨入市,易棉花以归,仍治而纺织之,明旦复持以易。”
嘉兴,据《石点头》所载:“近镇村坊,都种桑、养蚕、织绸为业,四方商贾,俱至此收货。”
杭州,据《松窗梦语》所载:“......桑麻遍野,茧丝、绵苧之所出,四方咸取给焉。虽秦、晋、燕、周大贾,不远千里而求罗绮、缯巾(或误为帛)者,必走浙之东也。”
以上主要是江浙一带,再以《铅山》所载为例,说明当时染织生产遍及全国各地的盛况。
铅山地当闽浙勃三省的交通要冲,《铅山》一书写于明万历年间。此书所载:“其货自四方来者,大田之生布,浙江之湖丝、绫绸,湖广之罗田布,嘉兴西塘布,苏州青,松江青,南京青,瓜州青,芜湖青,连青、红绿布,松江大梭布、小中梭布,湖广孝感布,临江布,信阳布,定陶布,福青生布,安海生布,吉阳布、粗麻布,书坊生布、漆布、葛布,金溪生布,布被面,各式丝布,杭绢,锦绷,绵细,彭刘缎,衢绢,福绢,此皆商船往来货物之重者。”由这一段记载,反映出当时染织品种之多,产地之广。
明宋应星《天工开物》《乃服》篇总结和记载了:轧车、弹弓、翻车(绕丝用)、纺车、调丝车(络丝用)、经具(整经用)、过糊具(浆炒用)、腰机、提花机等纺织工具和机械,反映了明代纺织工艺与技术水平,在当时世界上与其他国家和地区是比较高的,也是相当完善的。
据朱国祯《涌幢小品》记载:明代劳动人民把均匀分布的纤维网,一层一层地叠起来,叠到三寸左右,用线密密缝纫,可加工制为“绵甲”;或用铁钉密钉制成恺甲。穿上这种甲作战,能防御箭矢的穿透。它是现代用缝纫法制造无纺布的雏型。
①丝织工艺
明代的丝织,大体可分三个产区。
一是江南,这是全国丝织生产的中心,产量最大,质量也最精美。著名的如苏州,明万历时已是“家杼轴而户纂组”。杭州的丝织是“县民织者甚众,直隶、江西等省皆买之”。嘉兴是“蚕桑组绣之技,衣食海内”(嘉庆《嘉兴府志》)。此外还有许多在丝织工艺发展基础上新兴形成的市镇,如吴江的震泽镇、盛泽镇等。
二是山西,潞紬也是全国闻名的。据万历《潞安府志》记载,“潞紬遍宇内”,当时还流传着“南松江,北潞安,衣天下”的佳话。明隆庆中郭子章《郭青螺先生遗书》中有:“潞城机杼斗巧,织作纯丽,衣天下。,乾隆《潞安府志》也记有:“明季长治、高平、潞卫三处共有绸机一万三千余张”,可见产量之大。
三是四川,蜀锦是具有传统历史的一种丝织品,明时仍有它的特色,往往为工艺史家所忽视。从彭遵泗《蜀碧》卷三记载:“蜀锦工甲天下,特设织锦坊供御用。”介可见四川丝织的水平还是相当高的。四川保宁“则有丝续文锦之饶”(《松窗梦语》),此地不只产织锦,而且也是丝的产地。据嘉峭《保宁府志》记载,这里的丝是“精细光润,不减湖丝”。此外四川阆中也是“家种桑而人饲蚕”(章潢:《图书编》)。《农政全书》记载,明穆宗时(1567—1573年),“东南之机,三吴、闽、越最颗,取给于湖茧;西北之机,潞最工,取给于阆茧”,正是指此。
四是闽广,福建有一种称改机的,也是具有特色的染织品。万历《福州府志》记载,福建“出有丝紬、绢线、绢丝、缎改机”。又据万历《泉州府志》记载,泉州也是丝织品的产地,而且品类很多。如绢有素织、花织、云织、金线织等;纱有素纱、花纱、金线纱等;罗有硬罗、软罗,此外还有天鹅绒,以福建漳州最有名。广东的缎和纱在全国也是最有特色的。乾隆《广州府志》引《嘉靖府志》所记:“广纱甲于天下,缎次之”。“粤缎之质密而匀,其色鲜华、光辉、滑泽”。“粤纱,金陵、苏、杭皆不及。”
明代,北方种棉已相当普遍,桑蚕业逐渐减缩,大部分桑园改种了其他作物。但生长在山区的柞林并不与粮、棉争地,而且其缫丝技术不断改进,所以自明代以来,柞桑的放养得到较快的发展。明崇祯年间(1628—1644年),山东、河南一带的柞丝绸驰名中外,至今国外仍把柞丝绸叫作“山东绸”。与此同时,樗(即臭椿)蚕丝也开始被利用作为纺织原料。《广东新语》记载,在广东惠州山区,当地劳动人民用一种大蝴蜨(die,蝶)结的茧丝织成一种茧布,甚为名贵。由于野蚕茧的广泛利用,因而在清代有人专门写了一本《纺野茧法》。
明代锦缎依其制作方法及艺术特点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类:
(一)妆花:是一种多采的丝织物,织造时用装有许多不同色线的小梭,边织边配色,谓之“过管”。花纹色彩异常丰富,少者四色,多者十多色。花故一般都比较大,因此有“走马看妆花”的比喻。妆花有完全用金线作地,不露缎地,因而称“金包地”,后改称为“金宝地”。有在缎底上起彩色花纹,同一花纹用同一色彩,在全幅中分成若干不同色段,过去多用芙蓉为饰,因此,同此作法的都被称之为“芙蓉妆”。
据《天水冰山录》和《南京云锦》记载,明初,织锦缎进一步发展,它吸收了缂丝通经断纬、分段挖花的方法,达到了锦上添花的效果。出现了包括十七个品种的“妆花缎”,被称为锦上添花的南京云锦闻名全国。它的结花本技术,是现代提花机纹板装置的先驱。
(二)本色花:此种通称库缎,或称摹本缎。它是在缎地上起本色花,花分亮花、暗花两种。亮花浮于缎面,暗花系利用经纬组织的不同变化所形成.这种织物也有在缎地起彩色花,或花纹用金线织出的。
(三)织金成织银:此种织物是在缎地上用金线成银线织出花教。也有金线、银线同时并用织出花坟的,称为“二色金库锦”。
把金箔贴在线上成为圆形金线,然后织成花纹叫库金;用金线盘织在花纹的周围或渗织在花纹坟的某些部分叫加金;在图案中,某一部分花纹全用金线织成,其它部分不再用金的叫刻金;织金是最为富丽豪华的品种,它或是完全用金线织成底色,上面呈现彩色花纹;或是在其它地色上用金织出极为丰满的图案。明代的织金,织作精细,显金面广,富丽之中又显出豪放。
明代的锦缎,保存在佛经封面上的数量很大。仅就北京一地收藏的“正统藏”经的封面来说,故宫藏有四、五千件,房山县“尚方寺”藏有一万多件,北京西四“广济寺”藏有五、六千件。其中尚方寺藏经由于保存得法,经面颜色尤新,花纹清楚。这些经面不只使我们形象地看到了明代丝织多种多样的花色,而且使我们了解到它的制作技术。这是一份极为宝贵的艺术遗产。
“正统藏”是明永乐年间(1403—1424年)开始雕板刊印,正统十四年(1449年)才全部完成的一部佛经。当时用“广盈库”和“赃罚库”的丝织品装裱经卷封面,并且每十卷分为一包,也用丝织品加以包裹,分送寺院念诵。这些丝织品绝大部分为明代前期出品,其中有一部分还可能为元代遗物。除此之外,全国各地现存明代经面锦,至少还可以整理出近千种不同的图案。这份宝贵艺术遗产,包含了十分丰富的内容,可以作为研究明代丝织物的重要资料。
明代丝织品所使用的色彩,大多以色相接近饱和程度的蓝、红、黄、绿等为主色,适当地以寒灰的中